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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富生 -为母亲的土地造像
1993年大华银行集团全国绘画比赛的全场最佳奖得主刘富生曾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团光, 把他引到印尼一个小岛.
那个小岛, 是位于廖内群岛南部的"山尾"
(丹戎峇督, Tanjong Batu). 这里是他外婆和妈妈居住和生活的地方.
刘妈妈是在20多岁时嫁到新加坡来, 过后育有4名子女,
富生是长子, 她现在58岁.
问题是, 富生小时候及少年时期,
刘妈妈时常会坐船过海去探亲, 有时带富生的弟弟,有时带他妹妹,就是没有带过他.
更使富生难受的是: 家人常用蒙骗的手法偷偷出远门.
不带他的原因是:
富生从8岁开始患上一种怪病, 这种百医不好的痼疾,
医学上叫"妥瑞综合症",侯发病时病人情绪不稳定,
而且会有一些难以控制的动作. 刘妈妈不敢带孩子出远门,
是怕他的病在旅途上发作, 造成不便,
可是她对孩子的说法却很有"文学想象力".
她说, 怕孩子的身体的激烈抖动, 会弄沉飞机和小船.
富生20多岁时才有机会到廖内和峇淡"一游",逛后者也是他母亲生活过,现在舅舅经商致富之处.
外婆的山尾, 岛上只有3000人, 大部分是印尼人,
民风纯朴简单, 以捕鱼和种植作物为生.
上天的感召
做了怪梦之后,
富生坚信是上天对他的一次感召, 要他再到外婆居住过的廖内南部地方去画画,
画外婆的廖内, 也是妈妈的廖内.
富生在之前也到过廖内,
但旅游, 省亲的意味多过画画的冲动,
当时他只画了一口井, 题目是<<祝福井>>,
在他的第三次个展上展出并出售.
富生这次的"赴约之旅",
到了舅舅在峇淡的豪宅长住, 前后几个月时间,
每天在峇淡和廖内两个地方跑, 找到了许多难得的表现题材.
他说:"岛上的一切很有新加坡四五十年代的风情,
虽然自己是迟至1968年才出生, 却常常想像四五十年代牛车水的模样,
我感觉旧的东西大多具有耐人寻味的历史感.
有人也许会说, 怀旧的人是浪漫的, 但我并不浪漫."
41幅胶彩画
富生共创作了41幅胶彩画,
这些画, 有些是先拍照有的是现场写生.
考虑的是画作的大小. 他说, 当地人并不欢迎外地人去画他们的住家,
在热闹的巴刹画时, 就曾被当地人呼喝,
赶跑.
富生开过4次个展,
这回的 "母亲的土地" 不同在于, 比过去画了更多的人物.
他说:"画人物画不是我的专长,
直到后来听了新加坡多元艺术家陈瑞献的劝导.
他说一个画家不应该只是画那么一两种题材,
好的画家应该什么都能画, 他的话给了我很大鼓励.
他还带了一名艺术收藏家来购买我的画作,
我非常感谢这位难得的朋友." 富生这次的作品是以峇淡和廖内两个地方的风景,
人物, 生活和动物等题材入画.
他说, 这批画的最好观赏者是外婆和妈妈.
但据所知峇淡岛上的一家画廊对他的画很感兴趣,
不只是因为富生是外地人, 还因为当地画家从没有那么深情地去表现过那片富饶的土地.
吴启基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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